第(3/3)页 “大恶,比如杀人放火,眼下倒是没有。但偷鸡摸狗、溜门撬锁、欺负老实人的事,绝对没少干。” 他顿了顿,嘴角向下撇了撇,露出明显的鄙夷。 “听说……前些日子还欺负过邻村一个守寡没多久的妇人。男人病死的,家里就剩个半大孩子。” 他声音更沉了些,摇了摇头继续说道: “具体情形不甚清楚,那寡妇怕坏了名声,更怕那俩混蛋报复孩子,咬着牙没敢声张,打落牙齿和血吞了。” “这种事,没苦主嚷嚷,谁又能去深究?就算知道了,这年头……唉!”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没再说下去。 陈冬河安静地听着,目光落在桌面上一道细微的裂纹上,手指无意识地沿着粗瓷碗边沿慢慢摩挲,感受那粗糙的质感。 赵守财这两个儿子,就像粪坑里的蛆虫,行事恶劣,臭不可闻。 却偏偏又滑不溜手,惯会钻空子。 犯下的都是些难以用重锤敲打的罪过。 即便真被扭送去,证据确凿,恐怕关上个一年半载,甚至三五年,也就出来了。 这年头,偷窃私人财物和街头斗殴,若不出人命大事,往往不会被往死里究办。 更何况,那些常在街上混的,自成一体,自有其一套阴暗的规矩。 即便是被打得头破血流,剩下半条命,也多半咬碎银牙,自己认栽,或想着日后等机会找补回来。 极少有人会第一时间去想寻公家解决。 在他们那套扭曲的认知里,那反而是种没出息,丢人现眼的耻辱。 第(3/3)页